close

這是發生在朝末年的故事

上官凌影,二十三歲,於二十歲時坐上了暗月劍派掌門之位,發誓要幫師父白剎影報仇,白剎影在臨死之前在白紙上寫一個「丰」字,他認為,殺死師父的仇人是當今武林中人人聞風喪膽的段雲,而段雲是他的殺母仇人,上官凌影對天發誓,他一定要報這殺母和殺師的血仇,然後和他師妹司徒冰雙、師弟令狐銀刃、小師妹司空凝星結伴踏上這條無法回頭的道路‧‧‧

 

 

 

 

第一章血仇

 

  一陣哀慟的長嘯劃破了寂靜的暗夜,「師父!師父!」一名黑衣男子和青衣女子正傷心的跪著,凌影,聽好了‧‧‧我,白剎影,將暗月劍派的掌門之位傳給本派大弟子上官凌影,並贈與我生平最慣用武器暗影劍,也贈與二弟子司徒冰雙碧雲劍和天璣槍,你們一定能讓暗月劍派成為武林至尊的。」白剎影用微弱的聲音說著。他指著窗邊的三樣武器,並請上官凌影拿一張白紙和一支毛筆,他在上面寫了「丰」字,就斷氣了。「師父!」上官凌影痛哭著,雙手緊緊抓著師父的衣服,他不相信!師父!就這樣離開了!到底是誰!狠心的對師傅做出這樣的事!

司徒冰雙皺緊眉頭,溫柔的拍拍他的背,並拿手帕擦擦他的眼淚,默默著聽著他難過的啜泣。

「不過,我們現在應該要做的,是找出殺害師父的兇手才是。」上官凌影眼露兇光,「是他,是他!段雲!你為甚麼要剝奪我所愛的一切呢?說完,又開始痛哭。

 

  隔天的掌門登基大典,上官凌影和暗月劍派中的三大弟子司徒冰雙令狐銀刃司空凝星登上了嵩山絕頂的論劍台,「我,上官凌影,於甲子年九月二十三日午時就任暗月劍派掌門,並發誓一定要幫前任掌門白剎影報仇,他在斷氣前,寫了一個字丰,我認為,殺了師父的兇手是段雲,有朝一日,我必定要親手殺了他!」說完,歡呼聲響徹雲霄,「上官掌門萬歲!」

  登基大典結束後,上官凌影和三大弟子們來到山下的一間客棧暢飲,「冰雙銀刃凝星,我想要去尋找段雲的蹤跡,所以,你們可以和我同去嗎?」上官凌影問。

  「當然。」司徒冰雙道。

  「絕對會去的!掌門師兄!」令狐銀刃道。

  「一定會的。」司空凝星道。

  「謝謝你們!你們果然是我的知己!」上官凌影道。

  然後上官凌影回到自己房裡,在桌上留下一張紙條,上面寫:「暗月劍派各大長老尊鑒:我將去殲滅藏身於恆山中的「雲雷會」並殺了前任掌門的兇手段雲。任務完成之後,我們即歸,我們一切小心,請勿掛念。我將暗月劍派管理之位暫交予本派大長老耶律雲

上官凌影書。」

   之後,上官凌影司徒冰雙令狐銀刃司空凝星一起邁向五嶽中的北嶽恆山,踏上這不可回頭之路。

 

 

第二章兄弟反目

 

上官凌影一行人從貴州行到重慶,「掌門師兄,我好累喔!趕快休息一下啦!」司空凝星說。「再走一下啦,我們要走到嘉陵江附近借宿呢!」上官凌影回答。「拜託啦!我真的很累呢!你自己看師姐他們,都快走不動了!」司空凝星繼續說。上官凌影回頭看向司徒冰雙令狐銀刃,他們已經滿頭大汗且氣喘吁吁了。「嗯‧‧‧好吧!我們到前面的客棧吃點飯吧。」上官凌影不太情願的說。「好耶!」他們歡呼著。

  在客棧裡,上官凌影一行人正在吃中飯,忽聽見有人正在打架,「怎麼?你欠錢不還還想叫本大爺再拖延幾天?你門都沒有!」那高大漢子舉起拳頭便打,「大爺饒命啊!小人要照顧我全家五口啊!」地上有個瘦瘦的書生對那漢子磕頭求饒,他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這漢子忒也太霸道了!他明明還有四個家人要養呀!師兄,我們去教訓他吧!」司徒冰雙忿忿的說。「嗯。冰雙你去吧。」上官凌影一邊說,一邊想著:「那書生好眼熟呀!」司徒冰雙踏上階梯,那時大漢正要打下去,她手持著未出鞘的劍擋下這一拳,「喂,你也太不講理了吧!人家有家人要養呀!」她生氣的說。「我的事又關你甚麼事了?」那大漢舉臂便是一拳。司徒冰雙出掌格擋,並伸指點了他背心的「靈台穴」和胸下的「巨闕穴」,然後他就「咕咚」一聲的倒下。「女俠請饒命啊!」那大漢向司徒冰雙求情。「好,我給你二十兩銀子,你從此以後不准再去找這位小兄弟的麻煩了!」司徒冰雙低頭看他。「好!好!謹遵女俠吩咐!」那大漢似乎鬆了一口氣。司徒冰雙幫他解開穴道,並給他二十兩銀子。「你可以滾了!」

  司徒冰雙把那大漢趕走後,便扶起那書生,問道:「你還好嗎?」「還‧‧‧還好,多謝女俠相救。」那書生說。司徒冰雙把他帶下樓,和上官凌影他們同坐。那時,上官凌影認出那書生了。「你是‧‧‧上官凌傑?」上官凌影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是啊,你是?」上官凌傑問。「我是你哥哥上官凌影呀!你不記得我了嗎?」上官凌影眼框中有著滾滾淚珠,「‧‧‧哥!」上官凌傑抱住上官凌影,說:「好久不見啦!哥哥!你們今晚要不要來我家借宿一晚呢?」上官凌傑開心的說。「好啊!順便敘敘舊。」上官凌影說。

  到了上官凌傑位於嘉陵江附近的房子後,上官凌影上官凌傑坐在大廳聊天,而司徒冰雙他們在庭院裡練武,司徒冰雙正指導著司空凝星劍法的技巧,令狐銀刃則是坐在樹下打盹,一片寧靜安祥。

  晚上,他們睡的正熟的時候,上官凌影聽見外面有腳步聲,醒了過來,覺得有埋伏,也把司徒冰雙他們叫醒,並命他們持著武器、暗器蓄勢待發,衝到大廳時,發現一群黑衣人包圍了他們,而且都持著武器,他們衝殺過來,上官凌影持著暗影劍,手中拿著暗器;司徒冰雙持著天璣槍,並拿著毒粉;令狐銀刃在手中戴上鐵套,並在上面餵了毒;司空凝星拿著餵了毒的長鞭,他們向那群黑衣人展開攻擊,上官凌影使出了「暗月劍法」攻向黑衣人瞬間,死傷了很多人。

   這時,從黑衣人群裡走出一個人。上官凌影一怔,是他!但‧‧‧怎麼可能?他揉揉雙眼,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他眼前的人竟然是自己的親人上官凌傑!

  上官凌影倒退幾步,說:「凌傑,你‧‧‧怎麼會?‧‧‧怎麼會?怎麼會是你?」

  上官凌傑往前走,冷笑著,說:「親愛的哥哥,你連這件事都忘記了嗎?在三年前,你下手殺了一個女人,而那女人就是我妻子藍羽竹啊!」

  大家聽到,都是一怔,司徒冰雙一臉疑惑的問:「凌影,發生了甚麼事?你跟他之間有甚麼仇恨嗎?」

  上官凌影搖頭道:「這一切,都是誤會呀!三年前,你妻子把我帶到庭院裡,和我說:『大哥,快交出你們家傳秘寶龍紋古玉琴和龍紋古玉簫吧!否則我就跟你弟弟說,你私藏家傳古玉樂器!』

  我就回答她:『不給!不給!要我死也不給!』說著我就拔出匕首架在我脖子上,繼續說:『你再跟我要這兩件秘寶的話,我便自刎於這庭院中!讓你永遠不知道這寶物的藏寶地點!』說著,她就跟我來硬的,她將劍拔出,指著我脖子,說:『快說出藏寶地點!不要逼我動手!』劍尖正逼向我脖子,我不得不將匕首舉起格開,但我不小心刺到了她的手,她也揮劍,傷了我肩膀,我非常生氣,揮劍猛攻,也發出了暗器,暗器射入她心口,頓時,她倒下了。

  凌傑聽到了打鬥聲,忙到庭院裡看,看到藍羽竹垂死的身軀,又轉頭看看我那滴著血的劍,憤怒的對我說:『哥,你‧‧‧到底‧‧‧』我連一句話都沒說,便把玉琴和玉簫帶走了。」

  上官凌傑冷笑著說:「就算是這樣,又如何了?哥,我從小就看你不順眼,你總是贏得爸媽的歡心,而他們根本很少理我!」

  說著,上官凌傑已拔劍,指著上官凌影的脖子,眼見上官凌傑的劍就要刺到他喉嚨了,但上官凌影的左手卻抓住劍尖,鮮紅色的血濺在地上,司徒令狐司空三人非常驚訝,都想要前去幫助上官凌影上官凌影卻說:「不要靠過來!這是我跟他的私人恩怨!」

  上官凌影道:「你向我出手的這份力量,是出自於對我的恨嗎?」聽了這句話,激起了上官凌傑的憤怒,他在上官凌影的左手臂上刺了一劍,那隻手掌正滴著血,又被刺了一刀,上官凌傑的第二劍襲向他頭頂,旁觀的同伴、黑衣人都不忍看下去,但上官凌影將劍舉起擋下了那次攻擊。

  「我不能死。是媽媽讓我活下來的。是師父讓我活下來的。是同伴讓我活下來的。放棄這條命,就是對逝者與同伴的褻瀆!」上官凌影站了起來,棕眸散發出堅定的光芒,「我不會汙辱你這份恨意,但我必須要贏!去為媽媽、師父報仇!」上官凌影使出「暗月劍法信念斬擊」將上官凌傑制伏。「凌傑,對不起,是哥哥的錯,沒有去好好的關心你‧‧‧」話還沒說完,就因為失血過多而倒下了。「凌影!凌影!」他的同伴和上官凌傑衝上前為他治傷。

  兩天後,他醒了過來,並和上官凌傑告別,就繼續北行。

 

 

 

第三章何謂仇恨

 

  他們來到了恆山,跟蹤著雲雷會會員,來到了他們的根據地恆山金龍峽西側翠屏峰的懸空寺,他們埋伏在裡面的純陽宮聽著段雲和幹部們的對話,「要如何重返雷教當年的盛況?那時每個人家裡都有我爹的聖像,而現在呢,只剩這間寺廟供奉著我爹的聖像了。」「段雲似乎想壯大那已滅亡的雷教。」司徒冰雙小聲的對上官凌影說。

  「我要報仇!我要殺了上官凌影,我要殲滅暗月劍派!」段雲咬牙切齒的說。「殿下,請先別急,您現在病體纏綿,無法一次殺那麼多人。」那是一個有著鷹勾鼻、薄薄嘴唇的男子。

  「他!他不是那個東廠太監呂文同嗎?他應該要在宮裡呀!」司徒冰雙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呂文同!快說!要如何抓到上官凌影!」段雲抓住呂文同的衣襟大吼。「這個嘛,您先給我你們家的藏金庫鑰匙我就告訴您。」呂文同揉揉自己的脖子說。

  段雲拿著一把鑰匙往呂文同那丟去。

  「其實很簡單,上官凌影這廝天不怕地不怕,卻最怕有人傷害他的心上人。您只要抓到那姓司徒的小姑娘,上官凌影情急關心,必定會乖乖就擒。」

  段雲臉色一沉,說道:「你當我是傻瓜嗎?司徒冰雙難道便是好對付的?我不怕打死她,但她身邊都是暗月劍派一等一的精英,殺了她,必定後患無窮呀!」

  「主子,您不必擔心,我現在就知道他們人在哪了。」呂文同陰惻惻的說。

  「甚麼!他們在哪?」段雲說道。「其實,他們就在我們附近。不用再躲了!下來!」呂文同喝道。

  上官司徒令狐司空四人聽到,都是一怔,隨即躍下梁柱。

  他們四個就是殺死你父親的人!去吧!主子!殺了他們!」呂文同喝道。

  「報仇!報仇!殺了他們!」段雲兩眼發紅,衝上前對準武功最低的司空凝星,眼見就是一掌,令狐銀刃一把抓住司空凝星,衝向河谷,上官凌影司徒冰雙也跟在他後面,不時對段雲發射暗器,段雲卻施展輕功,躍到他們四人前方,再以迅速的身法抓住令狐銀刃司空凝星,把他們抓到船上,他對上官凌影說:「你想救回他們兩個吧,那就自己上來!」

  上官凌影一躍,到船上後,為兩人解開穴道,並叫他們回去,去幫助和呂文同纏鬥的司徒冰雙

 

  段雲向他射出一排暗器,上官凌影揮劍擋下,隨即向段雲還了一劍,「既然如此,我就跟你同歸於盡!」段雲吼道。然後他將一盞油燈翻倒,上官凌影察覺到不對勁,連忙躍出上岸。

  司徒冰雙這時已將呂文同殺死,段雲還在船上,被濃煙嗆的狂咳,上官凌影心中不忍,躍近那燃燒著的船,將段雲抓往岸上,他抬眼望向上官凌影,厲聲道:「我殺了你母親、師父,與你仇深四海。你趕快殺了我吧!」上官凌影望向他,靜了一陣,才緩緩的道:「你為了報仇而對自己的作踐糟蹋,遠勝過我能想像對你的報復。我從沒見過任何人將自己折磨到似你一般的地步,你已被仇恨折磨成如此,世上還有甚麼更可怕的事情?我怎能讓自己如你一般,被仇恨生吞活吃了?」 

  段雲呆在當地,無法作聲。

  他們四人緩緩走去,相視一笑,心中都感萬分輕鬆痛快。就在此時,樹林湧出一群白衣人,人數過百,將他們團團圍住,手中都拿著弓箭,四人臉上變色,停下步來,司徒冰雙低聲道:「箭上有劇毒,不可輕舉妄動。」

  上官凌影只道這是段雲的佈置,回頭望去,不由得一驚;但見一個全身黑衣的女子,左手扣在段雲的咽喉上。

  她微微一笑,說「段雲,交出太陽神功來!」段雲嘿了一聲,道:「慕容夫人,妳親自來了!

  她輕嘆口氣,道:「我相公就是因為練了你們給他的『太陰神功』身體一日不如一日,神智也漸漸混亂。有位大夫說要治好他必須用『太陽神功』根治他。聽說中原有個人會『太陽神功』於是我就帶手下來了。」

  段雲看向上官凌影,隨即轉頭說:「你死心吧!世上根本沒這個人!」

  慕容夫人將匕首刺入他心口,段雲吐出一口血,就此閉目死去。

  「我就是會太陽神功的那個人,不過我絕不會向你臣服!」上官凌影叫道。

  上官凌影,我要逼你說出太陽神功的秘訣,挽救我相公的性命!你不肯說,我總有辦法折磨你到肯說。」

  官凌影笑道:「天下沒有人可以逼我去做我不想做的事情。你便逼看看,我死也不怕,難道還怕你折磨?」

  慕容夫人嘿了一聲,說道:「好,我便試試。」一揮手,她身後的三名白衣人奔上前來,向上官凌影噴出一團黑霧,上官凌影身負重傷,無法抵抗,頭昏目眩,只覺眼前一黑,便暈倒在地。

  令狐銀刃破口罵道:「賊賤人,使這種歹毒下三濫的毒藥,你害他壞了腦子,將神功全數忘光了,害死的是你自己的老公!」

  慕容夫人伸腳踢向令狐銀刃的啞穴,說道:「你這小子囉唆的很,我也將你一起帶走了,以後或有用處。」

  令狐銀刃又急又怒,眼見上官凌影臉色轉黑,這毒性顯然厲害已極。慕容夫人揮手道:「將這兩人帶走!」

  就在此時,一個青衣人躍到慕容夫人面前,身形嬌弱,容色俏麗,正是司徒冰雙。她望向慕容夫人,肅然道:「暗月劍派的大批人馬即將趕到此地,你若敢傷害他二人,便別想活著回西域!」

  慕容夫人臉色微變,問道:「妳是何人?」

  司徒冰雙道:「我是暗月劍派司徒冰雙,暗月劍派三大弟子之一,你要找會太陽神功的人是吧?那就放了他們,我跟你去。」

  慕容夫人嘿了一聲,瞇眼向她打量,一時摸不準該如何對付她。

  她走向上官凌影,但見他昏倒在地,眉目間隱隱透出黑氣,令狐銀刃司空凝星則是倒在地上,胸口一片殷紅,顯然受了重傷,若不急救,不免送命。她臉色蒼白,心中念頭急轉。

  但聽慕容夫人冷笑道:「三個都活不了。這個倔強的不肯說出神功秘密,我在他身上下了迷藥,好讓我慢慢逼供。他若得不到我的解藥,這一生都無法恢復神識,終要成為一個廢人!你真的肯跟我去?那些來救他們的人呢?」

  「好,解藥給我,我就讓他們退去,並跟你離去。你要帶一個活的司徒冰雙回去,還是要跟你的手下全部死在這裡,大家同歸於盡,都由得你。」司徒冰雙道。

  慕容夫人道:「夠爽快,把這藥吃下了。」說完,她向司徒冰雙扔去一粒紅色藥丸,並扔了一瓶藥。

  司徒冰雙將解藥瓶子放在令狐銀刃手裡,並伸手撫摸上官凌影的臉頰,露出悲傷的微笑,輕聲道:「銀刃,你答應我,不要告訴他我去了哪裡。」

  令狐銀刃只想大叫:「師姐,你不要去!你讓我們都死了吧,大家死在一塊兒,又有甚麼關係?」

  司徒冰雙含情脈脈的望著上官凌影,說:「我會回來的。」

  她向慕容夫人說:「走吧!」

  慕容夫人命手下收了火器,和司徒冰雙揚長而去。

 

 

最終章曲諧

 

  十二年過去了。

  上官凌影已將暗月劍派掌門之位傳給令狐銀刃,自己歸隱山林。

  他每天都在等她,雖然他知道,她是不會回來的。他了解冰雙,就跟她了解他一樣深刻。她要他活下去,認真的活下去。於是,他就在心裡發誓:「不管她多久才回來,多久我都等。」

  這天,他在賞月亭彈著龍紋古玉琴,吟唱道:「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君應有語,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曲調哀怨,令人不禁感傷。

  他聽見遠方有人唱著:「問花花不語,為誰落?為誰開?為誰腸斷?半隨流水,半入塵埃。」他也隨著歌聲彈琴,他覺得,那似乎是司徒冰雙的歌聲。

  他繼續吟道:「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悽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上官凌影吟到最後,已開始哽咽。

他的背後傳出一陣歌聲:「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對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他猛然回首,是她!是她!是他魂牽夢縈的司徒冰雙上官凌影呆在當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聽她輕輕的道:「你回來了。」

  上官凌影走上前去,也道「妳回來了。」

  他們微笑著,上官凌影彈起龍紋古玉琴,那是一首《鳳求凰》。

  司徒冰雙奏起十二年前他給她的龍紋古玉簫,從那輕快的簫聲聽起來,她已明白上官凌影的用意。

  時光歲月能在許多是物上留下痕跡,能替人的容顏添上皺紋白髮,但是在有情人的心中,只是微不足道的細節。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眼鏡大好X冰流§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